锹的使锹……阿兄,下次下雪,我也要去扫雪!」
温禾笑得更欢了,心里却暗道:『这可是中唐「打油诗」的鼻祖张打油的名作,与「江山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齐名,今日拿出来,也算让这些盛唐名士开开眼界了。』
士族众人先是一怔,随即忍俊不禁。
方才竟还如临大敌般紧张,如今看来,这温禾即便早慧,终究是个孩子,怎比得上在场苦读十数年的士子?
先前那两首诗,怕真是陛下为他造势了。
「你你你,退下吧。」
李世民没好气地摆了摆手,看温禾的眼神里满是恨铁不成钢。
恰在此时,前方人群忽然爆发出一阵喝彩,声浪滚滚,压过了落雪的簌簌声。
「发生何事了?」
有人好奇发问。
片刻后,便有内侍匆匆来报:「是陕县士人上官仪,作了一首赞梅诗,引得众人叫好!」
说罢,便朗声吟诵起来。
诗句刚落,周围便响起一片赞叹。
或许是方才温禾那首打油诗太过接地气,衬得这首诗愈发雅致,字句间透着梅花的清傲风骨,确实算得上佳作。
李世民没好气地瞪了温禾一眼:「你听听,这才叫诗作!」
「二郎莫要苛责他了。」
长孙无垢掩嘴轻笑,伸手护在温禾身前。
「嘉颖还是个孩子,何必与士子们相较。」
李世民无奈叹气,不再理会温禾,转而细细回味上官仪的诗,眉头却微微蹙起。
这诗虽好,却少了几分锋芒,倒像是特意写给士族看的。
正思忖间,前方忽然传来一声桀骜的冷笑:「游韶所作之诗,写尽梅花风骨,不知尔等可有能与之相比的佳作?」
李世民闻声蹙眉,这语气里的挑衅太过明显。
「听着像是新晋的监察御史马周?」人群中有人低语。
「马周?」
温禾一愣,这声音粗哑带着锐气,可不像是马周那沉稳的语调。
而且以马周的性子,断不会去拍上官仪的马屁。
「这卢少游竟借着上官游韶的诗为难寒门士子,可耻!」
又有人愤愤不平地骂了一句。
李世民身后的卢氏老者脸色骤变,立刻反驳:「自古以来,文坛之道便是博弈!诗作之事虽属风雅,却也能决出高低,如何能说可耻?」
他这是明着为自家人站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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