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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阶上下,南般若与蔺青阳视线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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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在他身后燃着熊熊烈焰,大红色的窗牗、床榻、案桌、屏风、喜榻在火光中揉成一片灼眼的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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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青阳身负烈火,好似十八层炼狱里爬出来的恶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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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扯唇轻笑,“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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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般若一时没能理解什么叫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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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步掠到她的面前,衣袂在身后缓缓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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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你死床上了。”他慢慢眨了下漆黑的眼睛,遗憾道,“怪我办事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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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火势太大,南般若看不见他真实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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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的意思,似乎是在可惜昨夜没能把她弄死在床榻上,那样就能一把火彻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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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动了动唇瓣,气音还未离开唇齿,就被迎面扑来的热浪逼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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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干舌燥,烈火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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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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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青阳靠近一步,抬手从她鼻尖沾下一抹锅灰。呼一声从指尖吹走,他怜惜地抚了抚她脸颊,温声低语,“该死的时候不死,那你可要遭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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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般若皱眉后退,想让自己的脸离开他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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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动,他便扬起手掌,一把捏住她的下颌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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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薄唇微勾,阴恻恻道:“现在死也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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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挣脱不开他的力道,他随手往后一带,她便踉跄撞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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