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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般若独自在喜榻上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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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神地望着悬在帐边的大红吉祥结,许久,缓慢眨一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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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青阳没有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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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记忆的末尾,她已经彻底失控,不知疲累,不知疼痛,疯了似的迎向他,分不清哪里是血,哪里是满帐摇曳的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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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捅得越重,他动作也越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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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奔着把对方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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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昏了过去,在那之前,他淬满血色的眸底已经不掩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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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活着醒来,让南般若感觉略有一点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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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青阳也会心慈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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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吃力地撑起身躯,手掌触及之处,尽是一片片干涸在缎面和被褥间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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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顾喜榻,仿佛一处凌乱的凶案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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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个本该死掉的受害者满身血迹地爬了起来,活像一只从地狱里逃回来的不着寸缕的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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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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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转了转,找到扔在地上的中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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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艰难挪动身体,双脚探出凌乱的大红帏帐,小心踩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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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榻缘起身站稳,只觉一阵难言的撕裂疼痛传来,让她微微倒吸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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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住牙,颤手捡回衣物穿上,往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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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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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里明媚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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