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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般若抿唇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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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实在太亮,经由那些金银之物反复映射,在她眼前幻成了一整片迷炫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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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晕里的蔺青阳,带上了金边和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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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思忖片刻就失去耐心,抬手去拿酒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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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忽一顿,黑眸里幽幽燃起两点夺目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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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第一件该是揭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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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此刻头上并没有红盖头,新房里也没有找到红盖头——这是娘家该准备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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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攥住她手腕,大步走到床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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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手一扯,拽下半块大红围帐,随手囫囵裹住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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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般若眼前一黑,旋即便是一片血般的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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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青阳手劲大,厚重的大红帘布紧紧箍住她的头和脸,让她喘不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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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单手握着迤在她颈后的布尾,把裹成了俑状的新娘脑袋摁在自己身前,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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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眉眼鼻唇无助地浮在厚布上,什么也看不见,也挣动不了分寸。这样的状态下,她完全无法预测他会对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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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吸入少许空气,却被窒息感沉重地紧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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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最是令人恐惧,时间变得极其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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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没有打算闷死她,在她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时,他掀开了“红盖头”,长眸微垂,满意地欣赏自己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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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神色已有一点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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