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深秋的风卷着几片枯黄的银杏叶打着旋儿,寒意更甚。
杨安国搓了搓手,脸上急切的神色丝毫未减,甚至因远离了讲堂而更显迫切。
「三位贤才!」
杨安国再次拱手,姿态放得很低,全然不顾自己一身紫袍与翰林侍讲学士的身份。
「方才情急,有些话在堂内不便明言胡瑗那老匹夫,今日在经筵之上,是当着官家的面,指着我的鼻子说我国子监『空有馆阁之名,实无育才之实,所养者皆膏粱纨絝,文章不通时务,策论不达民情,与太学诸生相较,如朽木比之栋梁』,官家当时虽未言语,但神色.唉!」
杨安国重重叹了口气,脸上半是羞愤,半是焦虑。
「胡瑗最后提出比试,美其名曰『切磋』,实则就是要当着更多人的面,彻底坐实我国子监无人!这口气,老夫如何咽得下?国子监的招牌,难道真要砸在老夫手里?」
对方把话又说了一遍,都到这份上了,程颐也不好拒绝。
程颐沉声问道:「敢问学士,三日之后,比试如何章程?考校何项?对手又是何人?」
程颐深知太学人才济济,尤其是那个刘几,据说已连续数年在太学内部的考校中独占鳌头,更是明年状元的热门人选,绝非易与之辈。
杨安国见程颐问到了关键,精神一振,连忙道:「因为诗赋和论题评判标准难以确定,所以只较量贴经丶墨义以及时务策这些好判定的。」
「至于对手,依老夫看,太学近来风头最劲者,便是那刘几!他必是太学派出的头号人选。」
他目光扫过程颢丶程颐,最后落在一直沉默旁听的陆北顾身上,似乎觉得光靠大义名分还不够,又压低声音补充道:「三位如今已是国子监广文馆生员,若能在此次比试中扬我国子监之威,挫太学锐气,老夫必当重谢!」
「除了在国子监内,衣食住行均可享受直讲待遇,藏书楼可随意阅览,若有疑问,任意一位国子监博士本官都可以给你们找来解答,还有什麽其他要求,只要本官力所能及,绝不推辞!」
「况且,不仅国子监上下感念,便是老夫在官家面前,也定会为三位贤才美言!」
程颢与程颐再次交换了一个眼神,哪怕是最不值钱的「衣食住行享受直讲待遇」,也意味着得体的棉袍丶免费的吃喝丶独门独院的住所丶出门随叫随到的骡车。
至于其他的奖励,就更有价值了。
比如国子监那从开国积累到现在的海量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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