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范祥那强大的威压和梁都监按刀虎视之下,化为了一片无声。
阿木图佝偻的背似乎更弯了些,第一个缓缓低下了头,用僚语嘶哑地说了一句什麽,大概是表示遵从。
其他头人见状,也纷纷垂首,不敢再有任何异色。
随后,新法被公布给了盐场内的所有人听。
范祥身着绯袍,头戴展脚幞头,神色肃穆,不怒自威,在甲士们的护卫下,亲自宣布。
最⊥新⊥小⊥说⊥在⊥⊥⊥首⊥发!
当昨天拿着铁杴要打人的年轻灶丁,在听到新法的这些内容的瞬间,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那双曾经只燃烧着仇恨的眼睛里,第一次爆发出希望光芒。
他熬一天盐,累死累活,被烟熏火燎,被鞭打呵斥,以前只能领到一点点连肚子都填不饱的糙米!
现在能用盐钞去换钱?换粮?换布?换.铁器?!
巨大的丶从未敢奢望过的冲击,让他感觉脑袋有点晕乎乎的,那是一种从暗无天日的深渊里骤然看到一丝微光的眩晕感!
直到跟同伴确认后,直到亲自看到那些曾经高高在上压榨他们的官吏被押走后,他才确认,这不是梦!
这个叫「岩桑」的年轻灶丁,他张着嘴想说什麽,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随后双膝一软,竟直挺挺地朝着范祥的方向跪了下去!
不是被迫,而是一种发自内心却无法用言语表达出的敬意。
随后,滚烫的泪水混着脸上沾染的菸灰,在他眼眶下仿佛冲开两道泥泞的沟壑一般,汹涌而出!
他身后的那些僚人灶丁,虽然不如岩桑这般反应激烈,但同样个个双眼通红。
范祥的新法,对他们而言,不啻于救命的甘霖!
陆北顾站在范祥身侧,看着这极具冲击力的一幕。
公布之后,到了下午时分,范祥亲自把陆北顾送出城。
「范公保重!学生就此拜别!」
「去吧。」范祥挥挥手,「若是考中举人拿到了解额,让州衙捎口信给我。」
陆北顾点点头,转身走向早已在城门外等候他的人。
一队甲士带着几匹驮着简单行囊的健骡,已在待命。
陆北顾翻身上了一匹驴子,最后看了一眼阳光下显得格外高大的绯袍身影。
「有劳,我们走!」
蹄声嘚嘚,在军士的护卫下,他重新踏上那条泾滩路。
来时带着恐惧,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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