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春秋》的墨义题目里,又好巧不巧地出现了那只县试曾经出现过的「劳什子鸟」。
「昭公二十五年《春秋》书:『有鸲鹆来巢。』《公羊传》谓:『非中国之禽也,宜穴又巢。』何休注:『权臣欲自下居上之象。』《左传》则引师己之言,谓『鸲鹆鸲鹆,往歌来哭』,预言昭公出奔。试析二传灾异说之异同,并论其与史事之关联。」
不过县试相比,州试的题目难度显然升级了。
而陆北顾此时想起了在藏书楼四层研读看到某州某年的冷僻墨义题,其中就有涉及《公羊》灾异说的讨论。
他凝神提笔,随后写道。
「《公羊传》后,何休之注乃是承董仲舒『天人感应』之说,更明指『鸲鹆』穴居而巢处,乃『阴居阳位』丶『权臣欲自下居上』之凶兆,直指季氏专鲁丶昭公失柄之实,以物象喻人事,彰《春秋》『为后王立法』丶『警惧人主』之旨。
《左传》虽亦记师己童谣预言,然重在叙事,将『来巢』视为异事,引童谣为后续昭公出奔之谶语,与《公羊传》之灾异理论迥异。
二者皆关联昭公失政之史事,然《公羊》微言大义,《左传》异事着史,均为阐释《春秋》『辨吉凶丶明善恶』之意。」
当陆北顾写完墨义最后一道题的答案,放下笔时,日头已然有些偏西了。
他活动了一下因长时间书写而僵硬发酸的手腕和脖颈后,开始仔细检查答卷。
字迹是否清晰?标点是否分明?引文是否无误?义理是否通达?
他逐字逐句地审阅,如同一位老练的工匠在打磨最后的成品,直到这些问题全都确认无误,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第一日的帖经丶墨义,他已经倾尽全力了。
帖经他有信心能确保全对,而墨义是否拿满分不好说,得看判卷老师。
但不管怎样,他已经调动了所有知识储备,尤其是墨义的《春秋》部分,更是将讲习会所得与藏书楼补缺的心得发挥到了极致。
随后,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
「铛——!」
收卷的铜锣再次敲响,声音在空旷的贡院里回荡。
书吏们迅速行动,将一张张承载着学子们心血与希望的答卷收走。
陆北顾看着卷子被收走,心中反倒轻松了下来。
最⊥新⊥小⊥说⊥在⊥⊥⊥首⊥发!
考棚外的甬道上,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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