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同门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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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乃是虎狼之师。何弃母国去事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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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秦国能实现我的抱负。师兄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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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语。妄语！你怎么能入仕敌国助其夺取母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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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的眸光变得很冷，他轻蔑一笑，续言道：“你是韩国公子，我只是个楚国小吏。不过啊师兄，你自己看看吧，你那个昏庸的父王会把韩国给你吗？你的韩国会接受你的见解吗？你的理想能实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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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纵然我不是韩王，他们还是会听听我的看法。只要用了我的谋，韩国可以存留，这天下大势会旗鼓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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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一把抓了韩非的肩膀。“你到现在还这样想？你忘了秦国坑杀二十万赵军的事情了？呵呵，我告诉你。韩非，不可能！你清醒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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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推开他。瓢盆的大雨打湿了两人的衣衫，夜亦更加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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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仍旧不依不挠，“韩国不可能坚持超过三十年。这一点你自己也清楚。你不听我的，那就一辈子钻入你那书斋，等着我来灭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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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韩非紧盯着他的脸，拔出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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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光一现，衣角已出一道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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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在雨中笑得很吃力，他盯着韩非，竟然不知道自己脸上是否有水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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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并不知道韩非身体不是很好。他这一激，韩非觉着胸口一道气冲不过喉咙，竟然自此落了个结巴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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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我不愿与你为敌。”李斯咽下这话，紧盯着韩非。他见韩非一言不发。自行把断裂的衣角捡了起来，塞进自己的袖子，背对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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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你，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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