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同门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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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他冷笑一声，磕磕巴巴地说了句让李斯心中一拧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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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你，又想……骗我？”韩非复又高抬了下巴，“我……不会教他，就如当初…我也不应该……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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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的回忆被瞬间拉回了稷下学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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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微俯身体，朝他说：“李斯，要同我一道于老师座前听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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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是李斯把背脊挺得很直，眼睛有很亮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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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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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的字写得很好，如柏树般苍劲。而李斯则是润泽圆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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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笑着说：“字如其人，师弟是个很通透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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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透？通是真的。但不够透彻，永远也透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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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自上蔡来的那一刻就想通了自己要的是什么。他绝对不愿庸碌地过完一生，他生来便是为天下谋划。荀子的学生那样多，李斯不过是沧海一粟。韩非作为荀子的大弟子，他的学识远在李斯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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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聪明人不会满意于默默无闻。他夜以继日地学习，加上天资聪颖，很快，他便从弟子中脱颖而出。荀子的学说有儒法之并。李斯无意是选择法家，并且专研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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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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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的手中被强行塞了一把伞。“你要走是真。又为何要去秦？”他顿声道：“在老师座下教习时，你曾说你要回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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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勒紧了自己肩上的袱带，咧齿笑道：“当时我是那样想。但最后我发现楚国……配不上我。而韩国，也配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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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意气风发地话深深地伤害了韩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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