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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宇的意识在鸿蒙未判的虚寂中漂浮了不知多少元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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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鸿蒙尚未有“时间”的概念,所谓“元会”不过是后世洪荒对时光的刻度——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无”的第一次撕裂。当那缕从绝对虚无中诞生的“源光”凝聚成他的灵智核心时,周遭的混沌之气尚未萌发,唯有比混沌更古老的“寂”在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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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不是空无,而是连“空无”都未曾诞生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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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宇的灵智在“寂”中沉浮,最初是纯粹的懵懂。他感知不到自身的形态,甚至无法区分“我”与“非我”——因为“非我”根本不存在。直到某一刻,灵智核心突然震颤,仿佛有一道无形的闪电劈开了永恒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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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我’会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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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鸿蒙世界的第一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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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出这个问题的瞬间,龙宇的灵智骤然清明。他开始审视自身——那团包裹着灵智的“源光”,既非能量,也非物质,更不是法则,却蕴含着一种让“寂”都为之悸动的特质。他尝试调动这股力量,指尖的源光微微摇曳,周遭的“寂”竟泛起了一圈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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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漪消散后,原地留下了一粒比尘埃更细微的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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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宇凝视着那粒光点,灵智中浮现出第二个问题:“无中,何以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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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源境”证道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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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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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他试图用“因果”解释——或许存在某个先于“源”的因,才结出了“源”这个果。但“寂”中没有任何“因”,连“因果”本身都是后来才有的法则,用因果追溯“源”的诞生,无异于用河流解释海洋的起源,本末倒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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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尝试用“概率”推演——在无穷的“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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