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8章 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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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涂着丹蔻的指尖，轻轻点在他的胸口：“你我，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如今船要翻了，你才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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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宴-沉任由她的指尖带着凉意戳着自己，面色不变：“我正是为此而来。这件事，必须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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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柳如烟收回手，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打算如何解决？翰林院的同僚朝你投来怜悯的眼光，市井的百姓骂你是薄情郎，就连贵妇圈里，都把你当成金屋藏娇的情圣。唐宴沉，你现在名声可真是响亮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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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宴沉的喉结微动：“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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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帮助？”柳如烟绕着他走了一圈，像是在打量一件货物。“你想要我如何帮你？帮你杀了她，一了百了？还是帮你昭告天下，你唐宴沉对那慕卿浔情深义重，只是造化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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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她，动静太大，风险也太大。”唐宴沉否决道，“如今她身后有人，在暗处，我不能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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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情深义重？”他自嘲地牵了牵嘴角，“这个名声，比‘背信弃义’更麻烦。陛下要的是能臣，不是情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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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烟停下脚步，重新审视着他。这个男人，即便是在如此狼狈的境地，依旧保持着令人不快的冷静与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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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还有几分清醒。”她重新坐回主位，端起茶盏，“既然杀不得，哄不得，那便只剩一条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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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宴沉看向她，等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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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了她。”柳如烟轻轻吹着茶沫，吐出两个字，云淡风轻，却带着彻骨的寒意。“既然有人将她塑造成一个不离不弃的痴情女子，那我们便让所有人看看，她真正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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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茶盏，发出叮的一声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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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低微，却心比天高；家道中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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