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二十五章

悲惨的事，可是回头看一看，看看那座尸横遍野的死城，看看那曾经举着楸叶，笑着问她要不要买一片顶在头上的小贩，尸体也在烈火中抽搐着！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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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这汴京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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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这汴京的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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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头看看那些正向她而来的，全副武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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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是金国的名将，内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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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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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岂止是名将！那是生来就能征战沙场，碾压众生，不可战胜的军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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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每一个人都像不可撼动的高山一样，那高山矗立在她面前，阴影自然将整个大宋笼罩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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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要伸出一只手，汴京城高而厚的城墙自然就化为齑粉；他们只要吹一口气，汴京城里千万座鳞次栉比的房屋自然在火海中颓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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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摧毁了那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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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紧，不要紧，她怯懦地对自己说，她还可以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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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逃到天南海北，她逃到他们寻不到的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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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逃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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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逃去秦岭，看到他们在苍茫群山上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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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逃去昆仑，看到他们在皑皑白雪上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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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逃进海里，看到他们驱策着他们无与伦比的重骑兵，自海中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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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最后的反抗就只有努力抬起头，想要记清这些人的脸，每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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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地抬头，跪在地上抬头，趴在地上抬头，哭泣着，尖叫着，哀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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