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致命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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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秋猎那夜，她得到的赏赐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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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作从前，这一件装饰够她们全家几口人吃上个一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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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芝弯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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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拿她作药里的钩子，来刮后宫女人腹中的皮肉，她其实并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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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她有利益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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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有钱了，她预感自己以后还会有更多钱，余生并不会一直这样卑微若泥。待刘玉霖情绪冷静下来，木芝还是起身舀水入铜炉，将书挪去一旁，藤地置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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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沸之后，就着哗哗击打雨布的水声，木芝撒茶叶入炉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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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若星火，神态清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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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穿堂过，被风撩过的肌肤冷寒颤栗，刘玉霖将身体瑟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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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汤也立马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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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烫烫饮了一口，舒服之余，才说出要来找木芝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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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日就是授衣节，每逢此节宫人们会集中出宫采买冬衣，太学内也会休沐十五日，我阿兄就在太学，他预备接我一道回颍水郡，我来前已经问过何内司，娘娘已同意我回家探亲。阿芝，你要不也问问，看能不能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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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芝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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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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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敏锐地想到一点：“你说，我们后日可以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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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玉霖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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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芝拢住发寒的双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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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天外狂风大作，她眼望枯黄的槐叶被狂风暴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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