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擂湿了透顶,木芝转身抓起伞将她搂来,二人慌忙奔至室内,站在门前,一股股朝外拧掉袖口裙边的湿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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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芝去偏堂里找出一块洗净的麻布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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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着,擦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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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转身生起了炉中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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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风雨飘摇,枝叶如猛兽啸叫啼哭,她落座炉前,一扬草扇,炭块乖顺地烧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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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玉霖方以为她要起炉煮茶,却见她将淋湿的医药典籍搁于架上,摊开烘烤......都是锦衣玉食过来的,现下木芝被逼成这副劳苦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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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玉霖一时悲从中来:“你在这里,每天都做这许多活,要记每种药材的药效,又要装药抄方,各处奔走,如今还学会了生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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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芝发现她又开始落泪,好笑扬唇:“是我又不是你,你哭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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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玉霖揩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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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你感到委屈,既同是义女,娘娘为何独独要这般苦你?不似我们一般,予你个宫中闲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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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玉霖有过剩的怜悯和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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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实在太单纯,木芝疑惑江皇后还要将她留在宫中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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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梁两家的赐婚已是两月前之事,听闻西平郡陈家已经按三书六礼向梁家提亲过庙,陈撤近日打道回乡,八成就是要去跟梁女结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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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玉霖究竟还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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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芝想着,淡淡安慰:“我不觉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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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看了一眼衣后佩戴的金珠项圈,每个镂空金球上的花鸟,都锻造的栩栩若生,连垂坠下的穗片上的流云纹都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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