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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官员身体一软,险些瘫倒在地;有的官员则下意识地抓住了身边同僚的胳膊,只有这样才能汲取站立的力量;更多的,则是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如同被雷劈中的木偶,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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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面,太过震撼,太过荒诞,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所能理解的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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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最失态的,不是这些文武百官,而是高高在上的大唐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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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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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到“百万叛军”、“直指长安”这八个字的瞬间,他整个人就是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和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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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瞳孔,在刹那间收缩成了针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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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得一干二净,变得惨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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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的那支朱笔,再也握不住,“啪嗒”一声,掉落在了金砖之上,发出一声清脆而刺耳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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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响,在这混乱的嗡鸣中,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却又如此清晰地宣告着帝王威严的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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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的身子猛地一晃,是被无形的力量狠狠推了一把,整个人向后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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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抓龙椅的扶手,却抓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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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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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内侍高力士眼疾手快,惊呼一声,连忙冲上前去,死死地扶住了即将从龙椅上跌落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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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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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唇哆嗦着,牙齿上下打颤,发出一阵“咯咯”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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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扼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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