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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的锦袍在剧烈的动作下被扯得歪斜,头上的玉冠也偏向一侧,几缕发丝散乱地垂在额前,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又凶狠得像一头要噬人的恶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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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的宾客们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面如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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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是杨国忠的朋党,平日里仰其鼻息,今日前来赴宴,本是为了阿谀奉承,巩固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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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到,一场好端端的宴会,竟然会演变成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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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杨国忠就要冲出大厅,一个身影急忙从人群中闪了出来,一把拦在了他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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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是御史大夫,素来以沉稳和善于揣摩上意著称,也是杨国忠最为倚重的智囊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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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相!右相息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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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大夫的声音带着急切,但更多的是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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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去抓杨国忠的胳膊,只是张开双臂,形成一道人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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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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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国忠双目圆瞪,一把推向他的胸口,“谁敢拦我,便是与我杨国忠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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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大夫被他推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但他还是死死地挡在前面,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右相!您息怒!下官知道您现在怒火攻心,可……可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冲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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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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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国忠发出一声扭曲的狂笑,指着地上还在微微抽搐、口中溢血的鱼朝恩,“你看看!你给本相看看!他李璘都把刀子捅到本相的胸口了!你还让本相别冲动?难道要本相缩起头来,当个任人宰割的王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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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咆哮声在大厅里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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