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他拥兵百万！

在，还看不清局势。他还在用这种修修补补的方式，试图去维护这艘早已千疮百孔的破船。他还在幻想着，只要自己足够恭顺，足够小心，就能得到父皇的怜悯和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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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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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绝对的权力面前，亲情、道理、人脉，都不过是些可笑的点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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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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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璘终于开口了，他轻轻地，却又不容置疑地，将李亨的手从自己的手臂上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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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依旧是那么平静，听不出任何感激涕零，也听不出任何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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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亨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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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李璘，看着他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准备了无数种安慰和劝解的说辞，可在此刻，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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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自己用尽全力的一拳，又一次打在了棉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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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比棉花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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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面对深渊的无力感。你不知道它有多深，不知道它通向何方，你只能感觉到自己的一切情绪，都被它无声地吞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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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难道一点都不怕吗？”李亨的声音有些干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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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璘的嘴角，逸出极淡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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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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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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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亨或许会畏惧那个坐在龙椅上的男人，畏惧他喜怒无常的脾气，畏惧他生杀予夺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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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无论是权倾朝野的李林甫，还是炙手可热的杨国忠，又有哪一个，不是活在那位帝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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