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和担忧。他的太子冠冕都有些歪斜,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显然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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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李璘微微躬身行礼,语气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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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亨几步冲到他面前,也顾不上什么储君的仪态,一把抓住了李璘的手臂。他的手心全是汗,湿漉漉的,力气却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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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弟,你……你怎能如此糊涂!”李亨压低了声音,语气中满是焦急和责备,“你难道看不出来吗?这是父皇的阳谋,是杨国忠和李林甫给你挖的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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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璘任由他抓着,没有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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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感受到李亨手掌的颤抖,能看到他眼中真切的担忧。这位兄长,虽然懦弱,虽然畏惧,但这份兄弟之情,倒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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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弟,你听我说。”李亨见李璘不说话,以为他被吓傻了,语气稍微放缓了一些,带着安抚的意味,“你放心,为兄……为兄绝不会坐视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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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了一口气,下定了极大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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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我已经私下联络了韦见素和房琯他们,他们都是心向我们东宫的。还有,我让太子妃去求了贵妃娘娘……虽然希望不大,但总要试试。户部那边,我也派人去打点了,不管你怎么裁决,钱粮的事情,为兄会竭尽全力帮你办好此事,绝不让他们拿这个来为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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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亨一口气说完,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看着李璘的眼神充满了恳切。他所说的这一切,几乎是他作为太子所能动用的全部人脉和资源了。为了保住这个弟弟,他也是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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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这副模样,李璘心中掠过暖流,但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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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动吗?或许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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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更多的是一种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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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这位好兄长,直到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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