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顶上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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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了杨国忠,看到了李林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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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杨国忠身后的队列中,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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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御史中丞,宋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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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杨国忠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是杨党之中,最擅长摇唇鼓舌的一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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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心,都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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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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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昱走到大殿中央,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手中的象牙笏板高高举过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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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营造出来的悲切和恳挚,响彻整个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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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奏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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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有本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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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从鼻子里,轻轻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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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字,却给了宋昱莫大的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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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声泪俱下地说道:“圣人!自王皇后薨逝以来,中宫之位,悬而未决,已逾十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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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闻,天不可一日无日,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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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乃天下万千女性之表率,是为‘国母’之所在。如今后位长期空悬,阴阳失调,礼制不彰,于国有损,于德有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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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慷慨激昂,好像真的是在为国家社稷呕心沥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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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此以往,后宫无主,则内闱秩序混乱;国无母仪,则天下妇德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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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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