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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亨的声音嘶哑,发出的低沉咆哮,“你……你是不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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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荒谬和被羞辱的狂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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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璘没有问兄长指的是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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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长安城里,能让当朝太子如此失态的,除了那位高居九重之上的父皇,还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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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要册封杨氏为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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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补上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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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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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字如同一颗火星,瞬间点燃了李亨压抑到极限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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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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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亨一声怒吼,声音在空旷的正堂里回荡,震得房梁上的灰尘都簌簌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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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敢!他怎么能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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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什么东西?一个从寿王府里抢来的女人!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她也配做我大唐的皇后?母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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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我李唐皇室的脸面,从高祖、太宗皇帝那儿传下来的颜面,全都要被他一个人丢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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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弟,我们……我们李家的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窝囊了?要让一个女人骑在脖子上作威作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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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兄弟之中,太子李亨与他的关系最为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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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璘的生母早逝,在宫中备受冷落,是这位年长的皇兄,将他带在身边,亲自教他读书写字,教他骑马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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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璘的记忆里,李亨总是温和而威严的,他一座山,为自己遮挡了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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