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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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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璘挥了挥手:“告诉父皇,就说儿臣,恭祝他与……母后,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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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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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朝恩听到这两个字,心脏猛地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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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也不敢多待一秒钟,是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踉踉跄跄地倒退着出了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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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夜色中,李璘脸上的笑容,才一点一点地,收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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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后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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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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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们都喜欢看戏,那我就给你们搭一个足够大的戏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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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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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朝恩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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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正堂门口的侍卫甚至来不及通禀,一道明黄色的身影便裹挟着凌厉的寒气,闯入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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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正是当朝太子,李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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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的紫金冠都有些歪斜,往日里总是梳理得不苟的发髻也散落了几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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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贵的太子常服上沾染了夜露的湿气,褶皱不堪,显然是一路从东宫疾驰而来,连仪态都顾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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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涨得通红,不是因为奔波,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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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布满了血丝,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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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璘缓缓转过身看着怒发冲冠的兄长,面色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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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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