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轻盈的羽毛尖儿,轻轻巧巧地撩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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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甚至没有太大的波澜。但就在那一瞬间,他像被一道冰冷的闪电劈中,猛地、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在旁人眼中的定位——一个被牢牢焊死在特制轮椅上的“渐冻症患者”,一个行走(或者说坐着)的医学名词,一个未来被清晰标注了终点线的可怜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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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点惋惜,像一面残酷的镜子,清晰地映照出他此刻最狼狈、最不愿面对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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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里那些姹紫嫣红、开得没心没肺的花,颜色好像“唰”地一下,集体黯淡褪色,变成了单调乏味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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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风了,”林默的声音平平的,听不出任何情绪,像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回吧。”\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