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咆哮著怒吼。
前方的薛玉书身子一晃,回头看向褚茂业,就见褚茂业脖颈处的青筋暴起,脸颊因太过激动而涨得通红。
对面的董兴邦一步跨出:“刘秉卿既做了那些事,就该被弹劾,我等身正,如何会留下污名?”
耄耋老人一夜玷污数名少女之事?
这些时日难压的怒火再次躥起,烧得越发高,薛玉书刚要开口,就听身后的褚茂业咆哮道:“你如何身正?靠你董家那十万亩田地吗?!”
薛玉书错愕地看向褚茂业。
往常不都该他冲在前面,茂业跟著吗?
便是当日动手,也是因著他晕过去后方才如此。
茂业始终以他为主,今日怎的……
褚茂业並不给董兴邦反驳的机会,而是连珠炮般道:“恩师乃三朝元老,政绩早已列入史书,不是你们想磨灭就能磨灭的。”
“你们日日弹劾,何曾有过人证物证?”
“你们就不怕往后上《佞臣传》吗?”
声声控诉,响彻整个大殿,朝中为之一静。
褚茂业吼完,直觉自己多日的憋屈终於尽数散去。
官场自保,便只能一步退步步退。
他便是猪儿也不愿再退了。
纵使他没沈六元之才,至少他要有沈六元之勇。
不得罪这些大臣又如何,他们会放过他吗?
既如此,为何怕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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