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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秀莲心里总算舒坦了,心里更觉得沈逾白是个不知好歹的。
竟然不愿意把钱拿出来给她当嫁妆,那就在族学里待著吧,看他能不能考个秀才回来。
县学是官府举办的学府,里面的夫子都要有秀才的功名在身,比村里的各个私塾要强不少。
沈家族学最有才的朱先生当年就是被县学刷下来,才被沈氏族学请了过来。
沈守忠搓著手,双眼发亮道:“我听人说只要进入县学,就是一只脚踏进了官场,少说也能捞到一个童生。”
沈老爷子笑得连连点头:“这是鸿业的大机缘,也是我们沈家的希望。鸿业啊,你只管读书,家里一应事你都不用管。”
“我知道的爷爷。”
沈鸿业颇有种志得意满之气。
“好!鸿业啊,今晚跟爷爷喝一杯。”
沈老爷子下午特意去其他村买了一斤浊酒,爷孙俩对饮起来。
自分家后,沈老爷子心里不得劲,可好事一件接著一件。先是秀莲的婚事定下来,如今又是鸿业进入县学,沈老爷子心里那点苍凉之感尽数被驱散。
只是完全不记得饭桌上还有其他三个孙子。
饭吃完,大房留在主屋聊得火热,二房和三房出来时,王氏语气泛著酸气:“鸿业去县学了,弟妹给秀莲多添妆,兴许秀莲也把逾白弄进去。”
罗氏很心动。
她也是当过县令夫人的,自是知道进入县学的诸多好处。
山长与县太爷都有来往,县试又是县太爷主考,这里面的人情往来是不可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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