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太像了,像谁？（求追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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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临指尖缠绕的黑气骤然凝固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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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她凝视着这个跪在地上的少女，忽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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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你捅张老三二十七刀，不只是在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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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墨的呼吸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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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更恨的是自己。”谢昭临的声音很轻，“恨那个在赌坊苟活的自己，恨那个杀了姐姐的自己，恨那个……像野狗一样摇尾乞怜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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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墨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她突然仰头大笑，声音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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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师说得对！”她的眼睛亮得吓人，“我捅他的时候，每一刀都在想——为什么我要活得这么脏？为什么我不能像您这样……”她的声音突然低下去，“……干干净净地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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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拂过庭院，卷起几片枯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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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临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阿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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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师，”她忽然开口，声音嘶哑带笑，“您知道吗？我小时候在赌坊，见过一个有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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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临微微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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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总穿一身灰袍，每天只赌三把。”阿墨的舌尖舔过干裂的唇，“第一把下注很小，第二把加倍，第三把……”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可仍固执地继续，“第三把他会押上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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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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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阿墨咧开嘴，齿间渗出血丝，“后来他把全部身家都赌没了，他跪在地上求庄家再借他一点钱，说只要翻本，什么都愿意做……后来他真赢了，可庄家早就在骰子里做了手脚，他刚走出赌坊，就被人捅死在巷子里。”她舔了舔嘴角的血，“那天我就在想，赌徒最蠢的不是贪，而是以为自己能控制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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