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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爷爷瞪圆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
程月宁随手将烟袋锅往桌上一放,发出“当”的一声脆响,打断了他的话。
“大伯娘是病人,医生说了,她现在不能闻烟味,不利于伤口恢复。”
程爷爷被噎得满脸通红,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
他对子女强势了一辈子,从来都是小辈让他,哪有他去将就小辈的!
闻不了烟味,就出去啊!
但,当他对上程月宁的目光,语气忍不住就软了。
“就受了点伤,哪来那么多娇贵的毛病!”
程月宁忽然笑了。
那笑容明明很甜,很柔和,弯起的嘴角像一轮新月。
可这笑容,却让程爷爷和小叔一家人,瞬间感觉后背发凉,一股寒气从脊椎骨窜上天灵盖。
不讲理的,怕疯起来的!
“大伯娘在自己家里,想怎么娇贵着养,就怎么娇贵着,你们有意见?”
程爷爷抖着手,指着程月宁,气得嘴唇都在哆嗦。
“反了!真是反了天了!你个死丫头,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我今天非得……”
“爷爷?”
程月宁的笑容瞬间敛去,脸上的表情变得和刚才一样,平静,甚至冷漠。
“您是不是忘了?当年我爸妈没了,您和奶,是怎么把我和我哥赶出家门的?”
“您亲口说的,那套房子,是我爸妈孝敬你们的养老钱,你们收走了,不管我们兄妹死活,给我们签了断亲书的。”
程月宁的嘴角勾起一抹极尽嘲讽的弧度。
“都断亲了,我哪来的爷爷?”
程月宁把背在身后的手拿到前面来,她的手上赫然是把晃着寒光的菜刀!
“还是你觉得,这亲断的不干净,要再断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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