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母子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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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夫人！”黎嬷嬷早已上前，用自己的干净外衫遮住苏烬月微敞的前襟，半扶半抱着将惊魂未定的少女带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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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苏氏凌厉如刀的目光唰地扫过门口那些难掩好奇与窥探的下人与宾客，“都给我滚出去！今晚之事，谁敢乱嚼一句舌根，扒皮抽筋！全家送去西北苦役营，永世不得脱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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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威胁裹挟着多年主母积威，如同寒冰兜头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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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噤若寒蝉，哪里还敢停留，慌忙低着头，争先恐后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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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玉蝉混在人群中，低垂着眼帘，快步离开，紧绷的脊背在越过门槛时才稍稍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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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九阙没有来！他躲过了这次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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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杂人等的脚步和低语彻底远去，暖阁的大门被守在门外的忠仆从外面紧紧合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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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苏氏外，只剩下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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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狈瘫坐的傅长安，以及扑在他身边眼泪血污糊了满脸的凌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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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的目光如同烧红的烙铁，死死盯在凌姨娘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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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步步走过去，绣着繁复牡丹的厚重裙摆扫过地上的瓷片碎渣，发出窸窣刺耳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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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诗音！”苏氏在离她三步之遥站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咬碎了挤出来：“好得很！好一出‘母子情深’的大戏！演得真是情真意切！”\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