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裁员

议明确写着'表现优异方可转正'。但你上上周的客户问卷出了重大纰漏。鉴于你尚未转正，公司无需支付赔偿。当然，这个月的工资会足额发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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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阳光突然变得刺眼。阮朝阳想起上周那封带着星创logo的续约邮件，想起自己拒绝掉的offer，想起房东催租的短信。她转向lisa，声音出奇地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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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周收到hr的正式邮件和jabber通知，明确要求我这周签署转正合同，我默认公司认可我的表现优异，只差手续。按照《劳动合同法》，这已经构成事实劳动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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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更何况，我的实习期上周就已届满，续约流程只是被安排在今天而已。我虽然是个小员工，但要是被不公平对待，走投无路的话，我也只能去劳动仲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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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的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程淮舟的手指在方案上轻轻敲击，节奏像在演算什么公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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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仲裁会影响你的背调。"陈经理的威胁裹着蜂蜜，"这个圈子很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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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创是我的第一份工作，"阮朝阳努力保持微笑，"因为以为要转正，我甚至推掉了其他offer，就因为喜欢这里。"她的目光扫过陈经理突然绷紧的下颌线，"我相信公司会给我公平的对待——哪怕是出于人文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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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故意放慢语速："如果陈经理做不了主，我可以直接找elsa谈。正好，最新整理的供应商名录还在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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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经理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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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sa是他的直属上司。阮朝阳记得上个月那个雨夜，她折返公司取伞时，透过半开的门缝看见供应商往他西装内袋塞的那个厚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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