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黑天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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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程淮舟雷厉风行，效率高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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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阮朝阳就收到麦克斯韦咨询hr邮件，她正蹲在出租屋的床边啃包子。电脑“叮"的一声，鲜红的发件人名称"maxwellhr"刺得她眼睛发疼。手指划过屏幕的瞬间，豆浆还洒在了睡裤上——"笔试邀请：星期四09:00，环球金融中心37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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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第一反应是翻遍通讯录，却发现自己的社交圈里根本没人接触过这种顶级咨询公司。浏览器历史记录很快堆满了"咨询公司笔试攻略"，小红书收藏夹里塞满"如何伪装成常春藤精英"的荒谬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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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试当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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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哪双袜子很重要——最后她选了左脚印着"暴富"、右脚印着"躺平"的那双，藏在牛仔裤管里当护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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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四十八小时的备战，她争分夺秒。唯一睡着的四小时里，还梦见excel表格在追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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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嘴的天际线在晨雾中浮现，阮朝阳的地铁卡刷完后正好余额为零。她仰头望着玻璃幕墙折射出的冷光，突然想起上周还在星创当"职场蝼蚁"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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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楼的考场有些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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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靠窗机位前，发现键盘旁摆着瓶依云——大公司的做派。四周的候选人正用三种语言接打电话："哈佛校友会那边...""lse的教授推荐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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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考证上的maxwell和“阮朝阳"三个字微微反光。阮朝阳伸手拧开矿泉水，就算今天没戏，12块钱一瓶的水她也得多喝几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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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试是线上限时机考，题目弹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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