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解剖台上的寒霜
的话。手背的骨节瞬间破裂，渗出血丝，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有胸腔里那团几乎要爆炸的怒火在燃烧。“告诉顾凛！想要我的口供？让他自己来！带着证据来！否则，老子一个字都不会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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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警察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震了一下，看着陆昭布满血丝、几近疯狂的眼睛，以及他流血的手背，眼神里闪过一丝忌惮。他沉默了几秒，最终合上了文件夹，冷冷地看了陆昭一眼：“你的态度，我会如实转告顾副支队长。好自为之。”说完，转身退出了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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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铁门再次“哐当”一声关上、落锁。惨白的灯光下，只剩下陆昭粗重的喘息声和铁门被砸后微微震颤的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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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着冰冷的铁门，缓缓滑坐在地上。手背的伤口传来阵阵刺痛，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晕开一小片暗红。这点疼痛，比起心口那被信任、被职责、被冰冷现实反复践踏的剧痛，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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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凛……你究竟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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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市局法医中心，地下二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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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福尔马林和消毒水混合的气味，冰冷得如同冰窖。惨白的无影灯将不锈钢解剖台照得一片森然。解剖台上，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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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璃站在台边，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冰锥，正死死盯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就在几秒钟前，她还戴着无菌手套，握着解剖刀，准备对周德海的尸体进行系统解剖。她刚刚在死者嘴角采集了残留的血迹样本，正准备检查口腔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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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仅仅是一个转身去拿特定器械的瞬间——最多不超过十五秒——当她再转回身时，解剖台上，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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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德海的尸体，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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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脚步声，没有拖拽的痕迹，没有任何预警。就在这间密闭的、只有她一个人、监控探头无死角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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