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解剖台上的寒霜

;沉重的铁门外传来开锁的声响，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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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猛地睁开眼，赤红的眼底带着警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希冀。是律师？还是……顾凛终于肯听他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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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推开。进来的却不是顾凛，也不是律师。是一个穿着分局制服、表情严肃的中年警察，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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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警察的声音公事公办，不带任何感情，“市局刑侦支队顾凛副支队长指示，需要你提供一份关于‘甜心屋’糖纸的详细说明。包括你获取它的具体时间、地点、来源，以及你所知的、关于这种糖纸与‘慈心福利院’、死者方明远、周德海之间的所有关联信息。现在，口述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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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瞬间破灭，取而代之的是更汹涌的愤怒。又是审问！顾凛甚至不愿意亲自来！他把他当什么了？！一个需要榨取情报的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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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陆昭的声音嘶哑，带着被激怒的咆哮，“我说了无数遍了！那糖纸是方叔以前给我的！周伯那里有什么我根本不清楚！慈心福利院……那都是三十年前的事了！跟我有什么关系？！”他猛地站起来，手铐的链条哗啦作响，身体因激动而微微前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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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警察皱了皱眉，后退一步，手按在了腰间的警械上，语气严厉：“陆昭！注意你的态度！配合调查是你的义务！顾副支队长是在给你机会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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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清？”陆昭惨笑一声，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对方，“他顾凛给我机会？他把我当嫌疑人铐在这里！你告诉我他在给我机会？！”他指着自己身上的蓝色号服，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扭曲，“这就是他给的机会？！让他自己来问我！让他看着我的眼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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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警察脸色沉了下来，显然对陆昭的抗拒极为不满。他打开文件夹，拿出笔，冷声道：“陆昭，你的不配合态度将被如实记录在案。现在，请回答关于‘甜心屋’糖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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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陆昭猛地一拳砸在冰冷的铁门上，发出沉闷的巨响，打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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