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损目力,但伍寒芝实在忍不住。
听他说起出身,提起年少不堪回忆的往事,眼泪已掉个没完。
即便多少能猜出他的心意,但亲耳听他说出那些残酷的事实,震得她心魂疯狂颤抖,眼泪更不受控制。
“呜可你、你那时说,孩子与你无关,你怎能那样说?怎能?!”就那句话最最伤人,让她真的很痛很痛。
她一手握拳槌打他的肩头和胸口,双眸和鼻子都哭红。
邬雪歌根本不记得当时欲断她念想时,自己都说了什么混帐话。
毕竟太过混帐,说出口后自然就拒绝记住,不愿再想。
此时被妻子挑明出来,面对指责,他无话可说且无路可逃,即便有路他也不逃的,最终硬颈一垂,将颓丧的脸埋进她怀中,与襁褓里的娃儿小脸贴在一块。
“随便你怎么罚,拿刀砍我也可以,但拳头不好,会槌痛你的,还有,再怎么罚也没有休夫这种处罚。”声音很闷。
“放夫书是双方和离。”
“也没有和离。”声音更闷。
伍寒芝推推他的肩头,他耍赖不肯抬起,她没再硬将他推开,因她发现袖上的布料有一小块被渐渐濡湿了,是他的泪。
其实早就心软,在他做了那么多之后,要不也不会把他从道观带回来,更不会日日夜夜与他同榻而眠,静静守着。
暗暗叹了口气,她抬起适才握拳揍他的那手,这一次,她摊开柔软掌心,放在他乱糟糟的发上顺毛般揉啊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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