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昨日两人因何闹起,竟能闹到他口吐鲜血,又闹到她大动胎气
唔,事情好像出在那封还未写成的“放夫书”上头。
她是真的想过此事,两人要分,总要分得干净才好。
但眼下闹成这样,孩子还是他亲手接生,都自身难保了还不要命地使了那么大的劲儿,他到底怎么想?又想怎么样?
只是没想明白,娃儿已啼哭起来,于是她解开衣襟亲喂。
孩子嚅着红红小嘴吸着娘亲的第一口奶水,她瞅着、感受着,胸脯鼓胀发疼,心间亦涨得满满,该要笑的。
她是笑了,眸里却还是涌出泪珠
邬雪歌醒来时已是十日后的晨时。
他人不在道观那间小房,不在这大半年他流浪过的任何地方,而是在屋内有着雪松香气、屋外小园有株古朴老梅树的院落里。
是他熟悉且念想不断的一座院落。
是怎么回来这里的?
他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仅敢利用眼角余光偷觑半卧在长榻外侧的妻子。
妻子背靠着胖胖的大迎枕,怀里有只胖娃娃,她正解开单边襟口哺乳娃儿。
孩子似乎吃得很欢快,不断发出吸吮啜饮的声响,惹得甫晋身为娘亲的妻子乐笑了,不停跟孩子说话——
“要吃饱饱睡饱饱,大妮好乖,娘惜惜,吃饱了再睡才会长得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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