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丹鼎峰-初拜师-墨竹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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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竹林在暮色里泛着青光。阿尘握住青铜斧的刹那，指腹突然传来刺痛——斧柄上的纹路竟和母亲药碾上的刻痕一样，是用来防滑的。石磊说这斧子传了七代，每个入门弟子都用它砍过墨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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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竹子比铁硬。“石磊握住他的手，将真气渡过来，“得让气顺着胳膊走，就像你娘熬药时控火候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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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气在经脉里游走时，阿尘突然想起老和尚教的口诀。丹田处的暖意与胸口紫珠的热流撞在一起，青铜斧“嗡“地一声亮起青光。他望着墨竹漆黑的竹节，忽然觉得这竹子像极了那些被雷火熏黑的村民尸体，硬挺挺地戳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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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斧劈下去，震得他虎口发麻。竹身纹丝不动，叶片上的露珠却溅在他脸上，凉得像草庙村最后那场雨。阿尘想起楚风爱抢他的玉米饼，想起李三叔编的草蚱蜢，想起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的碎玉......这些念头像火苗，顺着血脉烧到斧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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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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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身裂开的瞬间，银白色的汁液涌出来，在月光下凝成细小的丹砂。阿尘盯着那些结晶，突然明白为什么要砍墨竹——这根本不是罚，是教他认药、控火、懂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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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伸手去接竹汁，汁液落在掌心，凉得像母亲最后摸他脸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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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突然遮住月亮。阿尘胸口的紫珠猛地发烫，他看见竹根处的泥土在翻动，有淡紫色的雾气顺着裂缝钻进去，与丹田的真气缠在一起，像条苏醒的小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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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天上！“丹璃的声音突然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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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深处，一道剑光划破夜幕。剑柄的云纹在月色下闪着冷光，像极了黑袍人那把引雷的剑。阿尘握紧青铜斧的刹那，听见自己的心跳撞在斧柄上，和远处炼丹堂的铜铃一起，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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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磊把他按进竹林深处：“别动，师娘的隐匿阵能挡住窥探。“大汉的剑拔出来一半，剑身在竹影里闪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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