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瑞萌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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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峡市，上午十点三十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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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骑着三轮车，靠近了城区东侧一片新商业街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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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带新建成没几年，街道宽敞干净，楼体统一刷了浅灰色涂料，玻璃幕墙反着阳光，显得清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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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在一家写着“鸿乐食府”的中型连锁餐厅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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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他走了一圈，看了几家招聘公告，这家贴着“服务岗缺人，包饭，要求吃苦耐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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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熄火、锁车，整了整衣角，拉开玻璃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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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气扑面而来，空气顿时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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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到中午饭点，餐厅内人不多，服务员正各自忙着清洁、摆盘，电视挂在角落里，播着早间新闻，声音压得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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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几步，余光扫到一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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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弯腰擦桌，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和牛仔裤，身形瘦小，头发扎成松松的高马尾，皮肤白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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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侧着脸，眉眼干净，线条柔和，却透着一股拘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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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走近一步，语气平静：“你好，请问你们还招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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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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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明显被吓了一跳，像是没听见脚步声，猛地站直了身体，目光落在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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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微怔了一下，那双眼睛清亮，却有一丝小心翼翼的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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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重复道：“我看到门口的公告，写着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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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的……我、我带你去找经理。”她低头搓了搓手，语速略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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