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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文宗”顾炎之,瘫坐在主位的太师椅上,双手无力地垂着,那柄从不离身的湘妃竹扇,掉落在脚边,沾满了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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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佛一夜之间,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苍老了二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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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醉墨先生”周子昂,再无半分平日的风流不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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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前的酒杯是空的,手中的葡萄,早已被他自己无意识地捏成了烂泥,黏腻的汁水顺着指缝滴落,他却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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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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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炎之的声音干涩嘶哑,如同两块粗糙的砂石在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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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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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昂猛地一颤,像是被这个词语刺痛,他抬起头,眼中布满了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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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哪里是辩经?那是……那是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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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姓孔的莽夫,他根本不跟你讲道理!他直接掀了桌子,指着我们的鼻子骂我们是窃国大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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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个宁鸿!老狐狸!句句不离家国,字字诛心!仿佛我们江南士子,全成了不忠不义的无耻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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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恨的,是那个宁家的小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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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昂的声音陡然尖利起来,带着无法抑制的恐惧与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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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静……付静被他几句话,就说得道心崩溃,当场吐血昏厥!如今还人事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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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辩论,那是妖术!是杀人不见血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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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再次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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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的阴影里,扬州盐商总会会长钱四海,肥硕的身躯抖如筛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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