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1章 圣人之后,文质彬彬

来自北地的少年，用最锋利的言辞，硬生生地……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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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讲堂，死寂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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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宁青萍那清越而又带着一丝悲悯的声音，在梁柱间久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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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是用来载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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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道已歪，文采越盛，为祸越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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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鸿看着自己的曾孙，浑浊的老眼中，第一次，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欣慰与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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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起身，对着下方失魂落魄的江南众人，一字一顿地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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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日起，老夫与巡查司同僚，将遍访江南各处书院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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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其诗文，考其学政，核其经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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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的，不是惩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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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陛下，也为这江南文坛，去伪存真，正本清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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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他领着孔慎礼与宁青萍，在数千道或敬畏、或恐惧、或怨毒的目光中，径直走出了白鹭洲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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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是一座精神上已经碎裂的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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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前，是整个等待着被这柄名为“少年”的刀锋，一一剖开的，腐烂的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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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顾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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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三更，这座平日里高朋满座、翰墨飘香的江南文宗府邸，此刻却死寂得如同一座新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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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致的书房内，连一根蜡烛都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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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透过窗棂，惨白地洒在几张同样惨白的脸上，勾勒出惊弓之鳥般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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