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2章 你们本就是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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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帝王的龙涎香，混合着不容置疑的威压，笼罩了秦天的全部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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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你来告诉朕，什么叫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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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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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你所在的那个所谓的‘文明时代’，就没有罪恶，没有贪婪，没有那些为了满足私欲而不择手段的人渣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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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猛地一滞，下意识地反驳：“不，当然有，可是有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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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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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岁直接打断了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眼神，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怜悯，像是在看一个天真得可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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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谓的时代，所谓的教育，所谓的道德与法律……那不过是一座更大，更舒适，用舆论和监控筑成的笼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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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大多数人，不是因为生性善良才不去作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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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因为害怕笼子的惩罚，所以才伪装成了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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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世界，对李子欣这种人来说……”何岁微微俯身，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没有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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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人拥有了超凡的力量，摆脱了所有的束缚，他为什么还要遵守一个早已不存在的世界的繁冗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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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不会改变一个人的本性，秦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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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只会将一个人最真实的本性，毫无保留地，放大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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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欣，他不是到了这里才变得腐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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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骨子里，一直都是那样一个卑劣、贪婪、且毫无底线的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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