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2章 你们本就是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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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最先进的锻造技术，去打造最精良的刑具，日夜不停地折磨那些被他掳掠上山的无辜百姓，只为取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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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掳掠来的女人，当成牲口一样圈养在肮脏的地牢里，肆意玩弄！稍有不顺，便虐杀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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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宏图霸业’，就是抢光山下所有村镇的粮仓，杀光所有不愿臣服他的人，然后当一个占山为王，夜夜笙歌的土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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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死咬着牙，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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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比顾秉谦那种封建官僚还要腐朽！比宫里最卑劣无耻的宦官还要贪婪！比史书上最残暴的昏君还要丧尽天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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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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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吼出了心中最大的那个疑问，赤红的双眼死死盯着御座上那个平静得令人发指的年轻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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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明明来自同一个地方！接受过同样的教育！我们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为什么他会变成那个样子？！这不合理！这根本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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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期待着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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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能让他那套摇摇欲坠的现代价值观，重新找到支撑点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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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回答他的，是何岁一声极轻，极淡，却又极尽嘲讽的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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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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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岁终于放下了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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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底与紫檀木桌面碰撞，发出“嗒”的一声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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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大殿的温度，仿佛都在这一瞬间，骤然下降到了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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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从御座上站起，一步，一步，走下九层台阶，走到了秦天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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