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2章 你们本就是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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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秦天领命离京，不过二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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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内，烛火静静摇曳，将何岁的影子投射在背后的书架上，如一尊俯瞰众生的神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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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批阅奏折，指尖捻动的，是一份由玄镜司刚刚呈上的，关于京城粮价与漕运的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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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态安然，仿佛对千里之外那场注定血腥的清剿，没有投注丝毫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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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实不需要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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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就在半个时辰前，那道冰冷无情的机械音，已经在他脑海中，宣判了最终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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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岁的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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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点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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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盘踞在狼居胥山，试图建立法外之地的“山贼王”，气运果然雄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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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他选错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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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可惜的是，他遇到了朕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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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岁的目光从密报上移开，落在殿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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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他那把饮饱了血的刀，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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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把刀的刀刃上，出现了一丝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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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源于他自身信念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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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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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子猫着腰，迈着碎步，悄无声息地从殿外滑了进来，声音压得比蚊蚋还轻，生怕惊扰了这深夜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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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侍卫，秦天，已在殿外候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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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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