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章 朝堂上的杀机

的精气神，苍老了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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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悲戚，那份哀痛，真实得让殿中不少官员都心生恻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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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岁坐在龙椅上，饶有兴致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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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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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这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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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表情，这身段，这恰到好处的颤抖，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不是女儿被打入冷宫，是全家都被朕给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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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卡都欠他一座小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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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何岁，却从那低垂的眼帘下，捕捉到了一闪而逝的，饿狼般的阴冷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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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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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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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倒要看看，你这只老狐狸，能给朕唱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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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秉谦步履蹒跚地走到大殿中央，噗通一声，重重跪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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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哭诉，没有喊冤，甚至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怨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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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用一种沙哑到极致，仿佛随时会呕出血来的声音，嘶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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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臣……叩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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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岁面无表情，声音听不出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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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平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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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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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秉谦颤巍巍地站起，却不归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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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环视一周，目光扫过文武百官，最后，又死死盯住何岁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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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余生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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