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她付了余款,将木匣藏入袖中。
回到药铺时,天色已经暗沉了下来。
沈怜正在碾药,见她回来,眉头舒展。
“怎么去了这么久?”
沈昭月放下空药篮,状似无意地问。
“刘老夫人留我说了会儿话。哥哥,若是有人中毒昏迷,金针能救吗?”
沈怜的手顿了顿。
“看是什么毒。怎么突然问这个?”
沈昭月舀水洗手。
“今日在刘府听人说起,说是京城有位贵人中毒,太医院都束手无策。”
水声哗哗中,她听见哥哥轻轻“哦”了一声,再无下文。
夜深人静,沈昭月点亮油灯,铺开信纸。
笔尖悬在纸上许久,才落下第一个字。
“哥哥见字如面,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
信写得很短。
她只说要去京城了结一桩旧事,让哥哥不要寻她。
写完后,她将信压在药碾下,开始收拾行囊。
几件换洗衣物,母亲留下的玉簪,快刀张给的令牌,新打的柳叶镖......
她的动作很轻,生怕惊动隔壁的沈怜。
最后,她从床底拖出一个小木箱。
这是她偷偷准备的“毒囊”,里面装着这些日子从哥哥药柜里顺来的各种毒粉。
月上枝头时,沈昭月换上一身男装,将长发束起,铜镜中映出一张陌生的脸。
肤色微黑,眉眼坚毅,活脱脱一个少年郎。
“裴烬舟......”
她对着镜中的自己低语。
“你最好别死得太容易。”
寅时三刻,药铺的后门轻轻打开又合上,一道灵活的人影朝着京城方向而去。
从小镇到京城的马车足足赶了一天一夜,天亮时分,马车才堪堪抵达城门口。
“公子,京城到了。”
车夫勒停了马车,提醒道。
沈昭月撩开车帘,只看见京城一如既往的车水马龙,商铺林立。
她余光瞥见了城墙上贴着的告示,风吹日晒之下,告示的一角已经卷曲发黄。
“大哥,就在这里停吧。”
沈昭月跳下了马车,站在那张求医告示前。
“淮阴侯裴烬舟,中毒昏迷,广征天下名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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