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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盐务,福嵘回到府中已接近傍晚,正要迈进大门,突然一阵尖锐的喇叭声从身后传来。他回头,只见一辆军绿色吉普车缓缓停下,吴韬从车内探出身子,嘴上咧着笑,“我够意思不,一回来,家门都没进,就来寻你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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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嵘嘴角上扬,笑声应下:“你不来,我也正想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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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漫过胡同口时,吉普已抵达广陵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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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陵楼自百花院昨夜那场盛宴的冲击,今日冷清了许多,大厅上稀稀疏疏的没坐几人,包厢更是全都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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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韬见到这样的光景,不免好奇起来:“广陵楼今日怎么啦?连个门奴都看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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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嵘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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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他,没了!真真是没了!要命便来取!”王万福正对着一个穿着警卫服的人在低吼。听到身后有人说话,转过头那一刻,差点没去跪迎。他已经好些个日子,没见到这些熟悉的脸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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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巡警顺着王万福的目光看去,顿时噤声,走时还不忘给吴韬行了个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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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韬睨他一眼,颔首示意,又看向王万福,侧头对福嵘笑道:“这两人定是有什么不轨勾当,改日得空,得敲一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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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万福赶忙趋步上前,连番寒暄,亲自引二人到天字号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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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落后,点过酒菜,吴韬挥退跑堂,只留自家副官与小六在侧侍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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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都是心腹,吴韬说起话来也不用避讳,从军装内袋摸出张皱巴巴的电报纸,面容略带疲惫地叹了一口气,:“山东急电,整营的弟兄拿香灰敷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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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见他这副神情,便是寻由头来要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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