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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沛德叼着烟斗径直走向沙发“家里新换了德国保险柜,你要不要再练练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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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破皮箱往身后藏了藏:“爸,我是在滦州投了永丰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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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行?”陶沛德甩出张旧《晨报》,广告栏赫然印着“滦州永丰洋行破产拍卖”,“你当我不看报?”金丝眼镜后射出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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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后来改变计划做了绸缎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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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静秋默默地端着英式茶具过来打圆场:“孩子刚回来,先让喝口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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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茶?”老爷子从墙上扯下月份牌,“前年爷爷停灵七日你没影儿;腊月廿三小年说回,灶王爷都上天了你没影儿;这回嫣丫头文定...”他把月份牌甩过去,“你要不要看看今儿是什么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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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瑾深盯着瓷砖地板上的月份牌,喉咙像噎了块冻柿子:“记…记岔了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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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记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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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爷爷弥留那会攥住个长命锁等了五日!护国寺和尚整宿整宿地念经,就为了等我们陶大少爷的尊驾!结果呢?”他走到圆冠柜子前抄起长命锁砸过去,“头七都过了!才见你这尊大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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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瑾琛接住金锁:“当时京绥铁路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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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陶沛德炸雷般截断,“傅作庭的兵当天就抢通了!最后是嵘哥儿替你扶的棺!你走的时候还顺走了家里两箱金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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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瑾琛压了压心头的苦涩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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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看在你姓陶的份上...”陶沛德炸开一声冷笑:“人家十二岁一边念书,一边赤脚踩盐卤,二十岁时就坐稳长芦稽核所背后的掌秤人,你呢?二十岁在干嘛?撬自家保险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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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骤然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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