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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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此言，她如五雷轰顶——不是让先去福宅不成再去陆府么？那…眼前的人便不是庄子请来的？！庄子挨打便是陆家给的态度？！这变故如飓风碾过，将她最后一丝希望绞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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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泰过来也并非真要给庄子讨说法，不过是想试探福嵘的态度，约莫半晌辰光过去，见无人放话，他心下了然，对两人又施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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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阿泰一出门，杜鹃一个踉跄扑到福嵘脚边，“爷！”手指扒上他的膝盖，抽抽噎噎道：“是奴该死，奴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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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无表情，语气也听不出喜怒：“去年你说想要个檀木梳妆台，我便让人去恭王府库房拆了格格的陪嫁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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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掌心一用力，把手剥离，扶了扶被弄皱的长衫下摆，动作里满是嫌弃，“既如此，便充作贺你入陆府的添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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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不要…奴只是怕…怕哪天您连说话都不肯来…所以…所以才被鬼迷了心智，您就原谅奴这一回，就一回，成么？”她哭的几近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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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嵘半晌未语，小六一从里屋出来，他便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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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前脚已迈出门槛，杜鹃魂都要被抽离了，她从来不知真正的离别竟是这样的痛，发了狂般冲过去，“跪倒在他脚边，“爷，别走！求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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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好害怕这门槛一迈，便是一生的诀别，又低低哀求道：“奴不敢多留爷，只求您…求您让奴像从前那般，给您再温一回酒…成吗？”她心里思忖，若他肯留，那便还有转弯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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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嵘突然俯身，用拇指拭去她眼下的泪渍，动作是温柔的，语气却比冰还要冷：“你既选了陆家，就该明白，福家的船，容不得两面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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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给她丢下一句话，“妙卿那边我会处理。”这是他最后的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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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别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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