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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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儿看着杜鹃忙得不可开交，满脸疑惑问道：“夫人，您这是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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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仿若未闻，一门心思打包着首饰和衣服。突然，楼下传来报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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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爷到！杜鹃阁开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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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喜奴的唱喏声沉沉地落进杜鹃耳中。她抬手捂住嘴，泪水毫无征兆地涌出，嘴唇微微颤抖，“他…他还是管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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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爷来了！”沫儿甩着红头绳冲进来，绣鞋在青砖地上直打滑，“夫人快准备，爷到拐角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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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连声应着，双手慌乱地擦拭着泪水，任由影儿和沫儿为她整理衣衫头饰，可泪水却止都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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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嵘迈进杜鹃阁，屋内空气瞬间一滞，正在补妆的几人忙起身行礼：“给爷道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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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嵘身影映入杜鹃眼帘的刹那，她瞬间方寸大乱，忙不迭催促身旁的影儿：“快…快取爷最爱的蒙顶甘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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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了这些虚礼。”他径直坐落在太师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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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嵘留在这里的物品不多，只余几件睡衣，和一些惯用的茶盏餐具。小六在里屋一通忙碌，该绞的绞，该扔的扔，玉石文玩他没动，权当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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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使不得呀，使不得呀！”小六走到哪儿玉莲就拦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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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听着里屋的杂乱声，凄婉地看着福嵘：“爷，当真要这般绝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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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你若属意他人，只需递个话。”他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又何须教我从旁人口中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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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阿泰走了进来，对福嵘施了礼后，在杜鹃耳边低语：“庄子折了三根骨头躺在成贤街…陆家说是偷钱挨的打。您看下……”他悄莫瞄了眼福嵘，“是不追究，还是着人去陆家讨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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