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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刘长贵赶忙率领全班人马,膝行三步,高声呼喊:“谢福爷的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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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帘内飘出吴侬软语:“严老板的髯口该重裱了,奴家这备着法兰西金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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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秋闻言,再度磕头叩赏:“谢杜鹃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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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嵘侧卧在贵妃榻上,庄子恭谨递过长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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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接过,眼底似有化不开的浮沉,“偏爱这戏文里的悲欢,可真到了肝肠寸断的境地,又觉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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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款步绕到榻后,指尖在他太阳穴上碾出轻重得宜的韵律。“爷的心肠向来最是柔软,见不得人间疾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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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尖摩挲着他后颈碎发,忽然轻笑一声,“这世上最烈的情啊,本就是把心尖子剜下来焐在人掌心——您瞧,纵使乌江的水漫了千年,戏文里还唱着她那滴血……”顿了顿,她又低低地补了句,“哪像咱们,真心藏在胭脂堆里,连自己都瞧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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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嵘伸手握住她的手,顺势搭在肩头,闲聊般问道:“杜夫人这般通透,可曾动过焚心煮骨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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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间翡翠硌得她生疼,却比不得话音里漫出来的涩——这是他头一回在风月场里问起真心。杜鹃垂眸望着他指间的翡翠扳指,定定出了神,半晌才回道:“在这胭脂巷里讨生活的人,哪敢拿‘真心’二字作盼头?又有谁会真心瞧得上我们这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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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嵘眼底闪过一丝怜惜,轻拍她的手背,温言说道:“别轻贱了自己。你写得一手好瘦金体,画得半幅《簪花仕女图》,比那些空有皮囊的闺阁小姐强上千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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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落在杜鹃耳中,像暖炉上的酒,初闻熨帖,细品却烧心。终是忍不住问:“那爷心中……可有牵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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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便后悔——怕他说“有”,怕那缕情丝早系在别处雕梁;更怕他说“无”,怕这两年的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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