佝偻的身影,彻底融入了茅屋厚重的阴影中,沉得化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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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子最西头,一间几乎快要倒塌的打更棚里。一个瞎了一只眼、瘦得只剩骨架的打更老头正蜷在角落的破草席上,睡得口水横流,对之前的惊天动地仿佛全然未觉。
此刻,他那唯一完好的眼睛似乎动了动。布满老年斑的枯瘦手指在冰冷的地面上,无意识地划拉着几个早已模糊不清、谁也认不出的诡异符号。
嘴唇无声地翕动了一下,梦呓般吐出三个字:
“时辰…到了…”\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