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山雨欲来风满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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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辰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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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日上三竿，刺眼的阳光透过木窗的缝隙照在他脸上，暖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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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迷迷瞪瞪地睁开眼，只觉得全身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劲，脑袋里也像灌满了浆糊，沉甸甸的。他刚想动一动，就“哎哟”一声叫了出来，身体各处传来的酸痛感顿时让他龇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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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我还以为你要睡到太阳落山呢！”一个气鼓鼓，又带着点埋怨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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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辰艰难地侧过头，看见月舞正搬了个小木墩坐在他的茅草榻边。她小脸紧绷，手里拿着个缺了口的粗陶碗，碗里冒着袅袅热气，散发出一种微苦的草木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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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舞…我这是怎么了？”昊辰揉着还发酸的手臂，使劲回想，“我记得…打石头…然后…王爷爷…”记忆最后停留在王爷爷那枯瘦的手捏住他手腕的刹那，一股冰冷的寒气钻进来，再然后就是无边的黑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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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月舞没好气地把碗往前一递，“还能怎么了？王爷爷说你伤神了！让你瞎逞能乱打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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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那天昊辰拳头上诡异的红色和瞬间碎裂的巨石，心里还是有些后怕，语气又凶巴巴地补了一句，“喏，快喝了！王爷爷让炖的青藤草根汤，养筋骨的！喝了赶紧好起来，别赖在这里耽误我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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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辰接过碗，烫得他直吹气。碗里黑乎乎的药汤味道刺鼻，他皱着鼻子，苦着小脸：“啊？好苦啊月舞，能不能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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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月舞杏眼一瞪，叉着腰，“一滴都不能剩！喝光！王爷爷可是说了，你要是敢把药倒了，等他回来就亲自用藤条伺候你！看你屁股还能不能坐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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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爷”三个字仿佛带着无形的威慑，昊辰一缩脖子，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并不存在的伤口，再想想王爷爷那不苟言笑，甚至可以说有些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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