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醉夜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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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苏研抹了把脸，才发现掌心全是冷汗。弯腰拾起那片划破苏研衣袖的瓷片时，突然发现底部粘着张薄如蝉翼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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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香断魂，新凤当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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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个朱砂小字在月光下像一摊血。纸背还印着半个指印，指甲缝里渗着可疑的蓝渍，与皇后临终吐的黑血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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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苏研猛地站起来，“去慈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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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瑾手忙脚乱帮苏研整理衣襟，突然“咦“了一声：“娘娘，您袖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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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研伸手一摸，浑身血液瞬间冻结——那枚佟家玉印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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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的夜雾浓得化不开。苏研捧着药盏跨进殿门时，太皇太后正倚在炕上闭目养神。老太太听见脚步声，眼皮都没抬：“汤药放下，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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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金护甲挑起苏研下巴时，苏研闻到她指尖熟悉的腐香——与博尔济吉特贵人银盒里的气味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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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听说...“她拇指擦过苏研眼下青黑，“皇帝今晚去了你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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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研垂眸不语。老太太突然冷笑，从枕下抽出个物件拍在炕几上——正是苏研那把手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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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治病的器具。“苏研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家父随郑和下西洋时，从天方国带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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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的护甲“咔“地戳在刀面上：“皇后临终前，可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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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突然剧烈摇晃。苏研盯着她发间那支点翠凤簪——凤眼里嵌着的东珠，与姐姐香球里藏的珠子大小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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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说...“苏研故意顿了顿，“'芍药开时凤归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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